次日，临安，楼外楼包房内。
黄玉萌举着自拍杆，对着桌上的菜拍了差不多一个小时。
笑呵呵的转头道：“好了好了，谢谢啊。”
“赶紧赶紧，快吃、菜都凉了。”
魏武放下打光板和侧影灯。
拿起筷子夹了一口放凉的西湖醋鱼。
他来过临安几次，但停留时间不长。
黄玉萌看着他那细嚼慢咽的模样，好奇道：“好吃吗？”
魏武中指点了点墨镜。
“相比前几年我来吃的时候.........”
黄玉萌：“怎么？”
魏武：“更TM难吃了。”
黄玉萌在那捂嘴笑得肩膀一耸一耸的。
“其实我也是第一次来吃，没想到真这么难吃。”
两人现如今也算是有了一夜的情义。
共同收拾屋子一整夜的情谊，再加上这货是个话匣子，很容易混熟。
魏武便直接了当发问：“你现在一年能赚多少？”
黄雨萌摆手道：“哎，你别网上瞎说，我真赚不到多少钱的。”
魏武每一样菜都尝了口，最终选择了那盘酱油炒饭，一边扒拉一边问。
“那到底是多少，到你自己手里的？”
黄雨萌：“我这收入不稳定的。”
魏武：“就说去年吧，到你手里的。”
黄雨萌想了想，伸出三根指头：“还差点到这个数。”
魏武点头道：“很不错了，多少人十辈子都挣不到三亿。”
黄雨萌惊得直伸脖子：“不是！”
“怎么就三亿了！”
“我说的是三千万........”
魏武惊讶的抬头看着她。
“不是..........你算不上头部网红吧，超一线总能算的。”
“一年就赚这么点？”
“你不是带货直播，赚的没那么多正常，但也太少了吧？”
“我前几年有两个女主播跑........朋友。
那俩一个勉强二线，一个三线都算不上，收入还都比黄雨萌高。
黄雨萌撅着嘴道：“我没赶上赚钱的时候嘛~~~”
“再说我算是换装博主，很少直播，没什么打赏收入自然就低嘛。”
说罢支着下巴道：“哎，我也不是没想过转型，有一段直播了几天掉粉掉的好厉害的。”
魏武疑惑道：“那你为啥还干？”
他实在难以理解，她就不怕暴露身份么？
黄玉萌苦着脸道：“讨生活嘛........三千万不少了。”
“你是不知道，这几年好多同族赚不到钱买药材，修为一退再退，境界跌到人形都没法保持，只能回山里了。”
“现在山里也不好呆的..........”
“我还好点，天生就是人形，可我弟就不行了，这不得赚钱养他么。”
魏武歪着脖子看她那副穷人的孩子早当家的模样，好奇道：“不是说你们家是上古传下来的大妖怪家族么？”
“这么多年就没点存活？”
黄雨萌摆手道：“那是吹得好听，什么大妖怪家族。”
“就是巫妖大战时期的炮灰，被困在一个什么破阵法里躲过一劫的五只小妖怪而已。”
魏武还是难以理解：“可这么多年下来，就一点宝贝钱财都没攒么？”
黄玉萌没好气道：“攒了，怎么没攒，商周的青铜器，唐朝的唐三彩我家就有，问题那些玩意儿哪敢拿出去卖啊。”
“官方一查，发现我们的身份了咋整？”
说到这叹道：“我小时候吧，家里开矿那些年倒也还好，后来不是政策变了不让开矿了么。”
“家里投资生意又失败了，真的老穷了。”
魏武：“那........金银珠宝什么的呢？”
黄雨萌支着下巴道：“早花光了，毕竟要养活这么多黄大仙呢。”
“我家还好点，像是白家，好几位都申请破产了。”
魏武：“你家不就是黄大仙么？”
黄雨萌摇头道：“你误会了，五仙确实是我们五家，但哪怕同类中都没多少人知道，以为所有得道的黄皮子都是黄大仙。”
“实际上不是所有开灵智的黄皮子都和我家有关系，事实上就很少一部分。”
“那怎么说呢.........绝大多数人类传说里，什么堵路问‘你看我像人还是像妖’那种的，都不是我亲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