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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九章往事(1 / 1)

凌砺抱着凌风在空中一直向东方疾驰,偶尔还踏空飞行,下面不断穿越了绵绵大山,跨越条条河流,中间也停下来几次休息,顺便用魂力检查凌风的伤势。就这样急行了几天,翻越好几座大山,来到森林深处,他才停了下来,来到一个山洞,洞里基本物件齐全,这里应该是凌砺以前经常来的地方。

凌风的伤势十分严重,双腿骨折,五脏受损,胸口塌陷着,如果是普通人,可能早已死亡。最让凌砺棘手的是他发现凌风的丹田气海混乱一片,武魂被打散了,只有一簇火苗闪烁着光辉,肯定是欧阳云想直接废了凌风或者直接杀死凌风,想到这里,凌砺的目光里就透着杀气。

凌砺不是炼药师,对于凌风的内伤他也不知道怎么医治,他想去找高明的炼药师,又怕凌风受不住颠簸。唯一让他安心的是凌风呼吸悠长、沉稳,并不像受很重的伤,凌砺只能不断地用自己的魂力温养凌风的气海。很快他就发现火苗变成了火堆,对于他传输的魂力是来者不拒,于是他开始传输更多的魂力,火堆不断变大,最终在他惊奇的注视下火堆里凝聚出一个火球,一个花白胡须的老者竟然在火堆上午缓缓凝聚而出,凌砺可是见识多广之人,马上他就确认这是武魂凝聚而出的灵魂虚影,要达到这一步至少应该是武宗强者。

“敢问老先生是何人?为什么您在我小儿的气海之中?”凌砺的问话严肃而威逼,如果对方回答不好,下一刻感觉他就要出手。

“我叫火涯,肉身毁灭,武魂存活了下来。也许是与你儿有缘,机缘巧合之下,我的武魂存活于你儿气海,现在他已拜我为师,你可以放心,我对凌风决无伤害之心。”听了火老的解释,凌砺半信半疑。

“敢问老先生可知道轩辕殿?”凌砺又问道。

“轩辕殿当初本是我和一个故友所建,不过老夫很少管理事务,经常在外游历,今天既然你能说出轩辕殿,说明你也去过天中域吧,看来你真的不是这里的人!”火老从凌砺的话总马上分析出很多信息。

“据我所知,小儿从觉醒武魂就没有去王家听过课,并且修为却能不断成长,我一直觉得有古怪,但是经我多方探查,他周围并未发现强者,今天看来,这一切都应该是老先生所为吧?既然老先生是小儿师傅,不知老先生可有方法医治小儿?”凌砺没有讲自己的事情,却很关心凌风的伤势。

“他应该不碍事,在对方攻击时,我已用魂力护住了他的五脏六腑,应该没有生命危险。”

“他的武魂破散了如何是好?”凌砺追问道。

“不知你听过没有不破不立的说法?”火老问道。

“不破不立?”对于火老的问话,凌砺很疑惑。

“武魂具有先天性,对于别的魂力都有排斥,武魂属性更是相生相克,这就是武魂自身的桎梏。当武魂破散,这种桎梏将会被打破,会更容易融合其他魂力,这次凌风武魂破散,对于他也许还是一件好事。另外,趁他昏迷,我希望你能为他准备一些东西,等他苏醒,这些东西能帮助他修炼。”然后火老将一串串的材料名字告诉凌砺。

“那就拜托老先生照看小儿,收集齐材料我会马上回来。”凌砺也是雷厉风行,和火老交代好就直接离开了洞府。

凌砺离开的第二天凌风醒了,火老也把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转述给了他。凌风一下子泪流满面,父亲因为自己受伤竟然发这么大的火,还杀了那么多人,父亲一直在自己身边,父亲是多么疼爱自己啊!少执事被杀了,董统领也被武魂重创,最后直接牵连武宗级别的强者,他在内心感触到父亲的强大,同时他现在也为自己的莽撞后悔。如果不是因为自己的莽撞,将三才聚元鼎显露于人前,后面的事情都将不会发生。

凌风苏醒的第十天,凌厉回来了,他显得很疲惫、风尘仆仆。不过当他进洞看到凌风在端坐修炼,一切的疲惫都一扫而光,他高兴地大笑。

“父亲,你回来了?”凌风退出修炼状态。

“嗯,有些事情火老是不是已经告诉你了,你不用为此内疚,任何人都要为自己犯的错付出代价,我的事情也该让你知道了,来!我现在慢慢地告诉你。”

我们本不姓凌,而是姓林,是八大古族之一的木族里的一个分支。那是20多年前,我已经是武王级别,按照惯例,我出外闯荡、游历、见识外面的世界,几年之间走遍中域。后来我认识了你娘,我们两人一起行走江湖,慢慢地两人也产生了情愫,我们突破了最后底线,有了你,当时你娘已经是六阶武皇,而我也达到了五阶武皇。可是怀上你以后,你娘每天都忧心忡忡、愁眉不展,我多次询问,她都不肯说,直到生下你,她才告诉我,她是血族之人。血族也是八大古族之一,血族神秘而强大,血族为了保证血脉的纯正,族规规定血族之人不得与外族之人结婚,否者将受族规惩罚,所以你母亲才忧心忡忡。

你出生后不久,血族的人果然找上门来,那是一个漆黑的夜晚,你母亲说家族来人了,我才发现外面来了两个人,一个还是你母亲的族叔。他们不但要带你母亲回宗族,其中一个还要杀死你,以免血脉外流。为了保护你,我和你母亲与对方发生了冲突,结果还是战败了,是你母亲以死相逼,她的那个族叔念及亲情才放过了你我父子二人。他们带你母亲回了宗族,后来就再也没有消息。

我一边扶养你,一边不断地寻找你母亲的下落,可惜杳无音信。再后来她的那个族叔突然找上我,说你母亲被宗族镇压在心魔塔下,虽然失去了自由,却并无生命危险。三才聚元鼎是你母亲留给你的唯一遗物,但是这个药鼎却是血族之物。他告诉我,让我好好将你养大成人,同时在未成长起来之前还要隐瞒身份,因为宗族里有部分人主张抽取你的血脉之力,以防血脉外流,如果你的身份被那些人侦知,你必有生命危险。还有三才聚元鼎也不可让血族之人知道,否则必然要收回的。他说在你成为武圣之前,都不要去见你母亲,因为在血族圣者之下你根本不能自保,不能得到血族的认可,就算进入血族,也只会带来杀身之祸。血族不会允许你们母子相见,这是对你好,也是对你母亲好。

听到父亲这些话,林风一下子明白了很多事情,知道了为什么这么多年父亲从来没有提起过母亲的事情。也知道了父亲为什么如此强大却甘愿做一个普普通通的铁匠,为什么父亲一直沉默寡言,他是内心苦啊!林风也第一次知道了母亲的消息,他能想象到母亲肯定也惊才艳艳,却因为犯了族规被镇压在心魔塔下。他想见到自己的母亲,他需要强大,需要更多的力量。

“孩子,为父虽然以前是武皇级别,但是从那次与血族人争斗以后,武魂受损,并且武魂沾染了血族的血脉之力,一直受血脉之力侵蚀。多年来,我找遍各种秘法、高人,都无法清除血族的血脉之力,我的武学修为不但不能进取,反而每况日下,特别是与人争斗,动用武魂,修为境界更是掉落严重,这也是多年来为什么为父从不与人争斗的原因,如果是无谓的争斗,根本不值得我冒险出手,强者必须有忍辱负重之心。”林砺讲述自身的问题。

“另外,孩子!你将来如果想见你母亲,修为达到武圣级别又谈何容易,整个天武大陆武圣级别的人可以说凤毛麟角,这条路注定充满荆棘坎坷。我也知道,你一旦知道你母亲的下落,肯定想去见她,所以在清溪镇你昏迷时,我替你与欧阳云定下了十年之约,今年你11岁了,虽然对于你这样的年纪,这个约定有点残忍,但是如果十年之后,你连欧阳云都打不过,就更别想什么圣者梦想了。为父替你做的决定,你不怪我吧?”林砺说道。

“父亲,我不怪你,十年时间,如果我连一个小小的欧阳世家这道坎都过不去,连欧阳云都不能战胜,那我根本没有资格谈什么圣者,更不要指望什么武圣修为,无论前途如何艰险,我一定要见到我的母亲。”知道这些事后,林风的语气变得很坚决,为了见到母亲,再多的苦、再多的困难都不能吓倒他。

“老师,我以后要走的路很遥远、漫长,还望老师多多指点、栽培!我一定不忘您的大恩大德。”林风知道自己的路很艰辛,少不了火老的支持和帮助,所以在识海对火老说道。

“傻孩子,既然你拜我为师,我视你为自己的孩子一样,为师定竭尽全力助你成功,就算砸了我这把老骨头,为师也在所不惜。”感受到林风坚定的信念,火老也有点激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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